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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新娘在喜泪中的黎明时刻
  ----青海土族婚俗记实
  正月里,土族百姓家的女儿(小名郭存寿姐)要出嫁了。这可是一件万分重要的事情,因为它将牵动女儿娘家所有人的心肠。都看着她从小小的襁褓中好不容易长成了大姑娘,怎么说嫁就嫁,一嫁就变成大老远的那家人了呐?于是,迎娶使者伴着乔姓新郎(小名卓西娃)来到郭存寿姐家的时候,她的姑姑、婶婶、姨姨和她妹妹(郭六杏索)就都抹起了眼泪。而新娘更是伤心,这一天,她只能终日呆在厢房里,陪伴她的是平常总在一起玩耍的小姐妹们,一旦她的双脚迈出这房门,就意味着她得离开挂着涟涟泪水...
  新娘在喜泪中的黎明时刻
  ----青海土族婚俗记实
  正月里,土族百姓家的女儿(小名郭存寿姐)要出嫁了。这可是一件万分重要的事情,因为它将牵动女儿娘家所有人的心肠。都看着她从小小的襁褓中好不容易长成了大姑娘,怎么说嫁就嫁,一嫁就变成大老远的那家人了呐?于是,迎娶使者伴着乔姓新郎(小名卓西娃)来到郭存寿姐家的时候,她的姑姑、婶婶、姨姨和她妹妹(郭六杏索)就都抹起了眼泪。而新娘更是伤心,这一天,她只能终日呆在厢房里,陪伴她的是平常总在一起玩耍的小姐妹们,一旦她的双脚迈出这房门,就意味着她得离开挂着涟涟泪水的母亲,离开血脉相连的亲人们。土族女子的心软得象豆腐,所以哭嫁才成为土族婚俗的一个特征。
  午后的阳光分外柔和,新娘的小兄弟(小名巴卡罗藏)在阳光下一声高呼:媒人来啦……他的呼声未落,得意洋洋的媒人乔四十九已经跨进了庄廓的大门。郭家有三间西房和三间北房以及一间厨房和畜圈,房屋环抱着一个砖石垒构的小花园。花墙正面的中央供着一座佛家神龛,香烟从那里缭绕而出。乔四十九拜了拜神龛,然后环顾了摆在院子里的嫁妆,就去喝喜酒了。嫁妆主要是让左邻右舍和前来贺喜的人们观赏。郭存寿姐的嫁妆中有摩托车、缝纫机和洗衣机。而夺人眼目的还是那些充满民族特色和女儿情调的衣饰们,它们细红软绿,堆的象座小山包。其中精心缝制的七彩袖花绣衫最为经典,土族语中把它称做“秀苏”。她们将雪白和墨黑颜色以及红、黄、绿、紫、蓝的绸缎或布料夹条组合成两只宽口的衣袖,紫红色或黛青色的坎肩都镶了彩缎花边,质软而薄。漂亮的腰带则是在草绿或蓝黑布料上绣以各色花卉图案,两端接出绣花碎头,扎用时都习惯把最显眼的花案露在外边。嫁妆中最体面的是新娘舅舅送的“胡尔美”,即大红的褶页裙子。其样式象蝴蝶翅膀分左右两扇。另外还有插了红花的毡帽、花围肚、绣花手巾跟荷包,以及用堆秀制作的鞋垫和绣花鞋帮。土族婚俗中的摆嫁妆仪式,是由新娘的母亲和姨妈们来完成。她们专门趁人多的时候把嫁妆慢慢地散落开,再一件一件地叠起来,然后才错落有序地装进要一起陪嫁的衣箱和衣柜里。
  当郭存寿姐的母亲在完成摆嫁妆仪式时,媒人乔四十九已经在热炕上唱起了土族酒歌。炕中间的矮桌上堆满了各种面食,馒头、锟锅(用炕火逐渐煨熟的发面饼)、油饼、花卷、馓子,大块大块的羊肉和“麻哈方子”(即猪肉块)散发着喷香的味道,酽酽的茯茶水在每个人的手里冒着热气。乔四十九说,他的歌词大意是“今天日子好,人家要娶亲,可姑娘的喜事是我们成全了,我们不喝这热乎乎的喜酒谁喝呢?”最重要的陪酒人自然是舅舅们,他们不但得陪着猜拳喝酒,还得说出一大屋子感谢媒人帮忙成全这桩婚事的话来。其实土族婚俗非常宽舒,青年男女可以自择对象。新娘早在三年前就认识了卓西娃,一来二往地他们有了情意。但是卓西娃的父母却必须请一位媒人到女方家里去正式提亲,去时要带上两个锟锅和在瓶颈上扎有白色羊毛束的酒,以示吉祥如意。到了订亲和择定吉日以及两三年后的婚礼时,媒人都得拿出重要的意见和建议,都得出面坐陪,因此媒人在土族婚俗中的地位,就象乔四十九似的,显得异常“非凡”。他盘坐在主客的位置上,指三划四的,吆五喝六的,象所有好客的土族人一样,以客人能喝的酩酊大醉为乐事,并且以自己朗朗的笑声和全部的热情,鼓动人们用最热烈的气氛迎接一个美满婚姻的诞生。
  不一会儿,人们在院子里围着小花园跳起了土族著名的“安昭” 舞。“安昭”是一种土族古老的诗、歌、舞无伴奏的集体舞蹈。领舞领唱的是稍有些年纪的男子,尾随其后的就是斑斓多彩的“艳姑”们了。“艳姑”是其他民族送给土族女子的赞美之称,表示对她们的装扮的欣赏和羡慕。“艳姑”们两臂上的七彩袖随着整齐划一的舞步而忽飘忽落,果真象天上的彩虹披在了她们的身上。她们舞姿翩翩,她们的嗓音高亢而悠长。在屋里喝酒的乔四十九禁不住自己的手脚了,也参加到了跳“安昭”的行列中。他和那么多的“艳姑”一起尽情地跳呵唱呵,一直到太阳落进了西山。
  天黑透了,卓西娃和娶亲使者来到了新娘家的大门外。土族语把娶亲使者叫“纳什金”,他也是整个娶亲活动中最活跃和最风趣的人,这个角色一般由新郎的姐夫来承担。“纳什金”遇到的第一关,是要敲开新娘家紧闭着的大门。他们带着一只羊、一席毡、一把木梳、一根红头绳和红布蓝布的盖头各一方,还要送上好酒三瓶。“纳什金”不仅得在大门外说出一大篓子央求不尽的好话,还专注意而机智地唱“唐德尔格玛”,即专用的“敲门歌”。歌词有自问自答式的,大意是“我家的人怎么娶新娘来了?早派去的媒人已经把礼行摆放好了嘛。我家的人可是空着两只手来了吗?是带上了羊儿和洁白的毡呐。”其间也夹杂着对唱。“纳什金”要把大门里面的人“对”得无言以答了,才能“享受”到从门上方泼下来的一盆冷水,意思是要求他精神抖薮地伴着新郎进门娶亲。
  终于进了门的“纳什金”还是得殷勤百般地讨好女方家的“艳姑”们,同时还得保护好新郎倌。虽然也能得到敬上的热酒,端起滚烫的酽茶,要说的话他得帮新郎说明白,挨“骂”的话他更得替新郎受着。靠着热炕的窗外在夜半时分响起了“艳姑”们嘻戏逗趣的歌儿,比如《你是从哪里来的人》和《你们拿来了啥》等等,意思有嫌弃新郎长的丑而与我家姑娘不般配的,还有嫌礼行太薄、太丢人的。歌声高一阵低一阵,连珠炮似的,不把”纳什金”和新郎弄的啼笑皆非,“艳姑”们决不停止歌唱。好不容易唱罢了,她们忽地冲进屋里,团团地将“纳什金”围住,开始索要“眼泪钱”。要钱也不容易,也得说唱着要。所谓“眼泪钱”实际上“辛苦”钱。她们努力地表明自己曾经对新娘的呵护与关照,表明曾经为新娘付出过的心血。“眼泪钱”用红纸包着,用来表示男方家人“感谢的意思”,数目都不大,有几角的,有几元的,也有十几二十的,谁说唱的更生动详实,谁就能从“纳什金”那里得到更大的数目。要到了钱以后,“艳姑”们就会千拉百拽地把“纳什金”和新郎弄到庭院里去参加新一轮的“安昭”。
  这一轮“安昭” 是围了篝火跳,火焰带着歌声,在墨黑的夜空中亮堂了一片天地。“纳什金”和新郎时常会被“艳姑”们快速的舞步逼迫得喘不过气来,假如这时他们放慢了步子,立刻就有草圈和扁担朝他们袭来,直到央告声声,求饶不止,直到他们盼望已久的良辰吉时。
  约定俗成的婚礼大多是在鸡叫头遍时举行,也有请人掐掐算算的。清晨四点左右,在厢房里呆了一整天的郭存寿姐被簇拥着送进了灶房。新郎随即而入,亲手解开了扎在她辫子上的红头绳,先用崭新的木梳在自己头上梳三下,紧接着再象征性地将新娘的头发梳三下,意为“结发夫妻永相伴”。这是土族婚俗中十分特别的一个环节,少了这个环节,婚礼决不能成立。
  真正意义上的“哭嫁”从这个时候才开始。姑姑、婶婶、姨姨们流着泪,在另一间厢房里,她们从郭存寿姐母亲的手中接过新装,哭着、却得仔细地把她打扮成漂亮的新娘。这新装包括内着的长衫,外穿的七彩宽袖的绣花衫子,以及合体的坎肩,精美的搭兜,多彩的腰带,红色的摺页裙,华贵的毡帽和新鞋,还有叮铛做响的各种首饰。最后,用蓝色的盖头将新娘的眉眼裹了,再用大红色的盖头完整地盖在新娘头上。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厚实,却挡不住新娘一声接一声的啜泣和压抑不住的呜咽。整个穿戴过程大约一个小时,新娘几乎放开了嗓音地哭了一个小时,伴同她的亲人也哭,也哭的更加伤心。这哭声稠密而绵长,其中有浓烈的留恋之情,有凝练的惜别之意。当主事人要张罗祝颂仪式了,新娘才依肩依臂地与新郎站在了洁白如雪的毛毡上,完整地成为了接受着美好祝颂的一双新人。这时的“纳什金”也在一旁开始扇动起自己的衣襟,又边歌边舞起来。这时的歌儿则充满了赞颂新娘,新郎之辞,祝颂结束后,新郎携新娘围着庭院中间供有神龛的花园绕三圈,然后以和谐而缓慢的步态向大门外走去。新娘父亲手擎象征着护佑神箭的羊毛绳“扬达尔”,一边呼叫着女儿的小名,一边祝福女儿幸福美满。新娘的母亲却搂着郭六杏索儿,伫立在越哭越伤心的女眷们中央,默默看着心头肉般的女儿走了,走远了。
  新郎和新娘以及“纳什金”和伴娘,还有小小的巴卡罗藏,都乘坐上贴了大红双“喜”字的轿车,其他的宾客也十分满意地坐进乔家租用一辆大型客车里。车辆在黎明降临时穿过等待春天的土地,进了敞开大门的新郎家。新娘进婆家亦有许多讲究,先要在左腋下夹了红布包着的“宝瓶”,瓶内盛装些五谷颗粒,以表示她能为婆家带来每一个年景的丰收。在众人注目下,她还必须与新郎同步跨进门槛。门槛前方有两位妇女拖拉着一席毛毡,她和新郎在毛毡移动的导引下,来到婆家的长辈们面前。在这里,一双新人接受着更为隆重的祝颂,并在主持人的示意下,向天地众神和具有丰功伟绩的帝王首领以及父母大人尊磕三个响头。礼毕后,新娘把带来的“宝瓶”恭送到厨房的灶神案上,在厨房灶神爷前进行开口仪式,由一位选定的妇女.手拿用缠着红线的粉面杖,在新娘面前绕几下,说:”新娘新娘你开口,金口玉言,家里的话不要到外面去讲,外面的话也不要在家里乱说,守口如瓶,免惹是非……”。尔后,新娘才能被送进温暖的洞房。剩下的事儿就由新郎和他的家人来做。重要的事情无非是待好几乎一村庄人的喜客。出现在喜客中的又有媒人乔四十九的身影。他照样极尽全力地鼓动气氛,照样忙着喝敬来的热酒,照样张罗着“安昭”。不一会儿的功夫,他就在水酒和“安昭”舞的热情中彻底地醉倒了。而其他的人们愈发欢心欣鼓舞,通宵达旦地喝呵,唱呵,跳呵,自由地享受着一双新人的结合所带来的美好希望,一直到黎明的曙光悄然淡出天廓,阳光铺天盖地般的洒来,一直到恭送客人的歌声渐渐响起,歌词大意如下:
  太阳就下山了嘛,
  贵客要动身了;
  妻儿等的急了嘛,
  孩儿他叫爸了。
  快快快呀嘛……太阳已经下山了嘛。(文/肖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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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包子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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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包子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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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海互助土族婚礼上堆积如山的馍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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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娘梳妆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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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娘梳妆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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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方家长在清点礼品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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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方家长在清点礼品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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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方家长在清点礼品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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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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堵门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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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方收受的彩礼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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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方家长在整理收受的彩礼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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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方家长在整理收受的彩礼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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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方家长在整理收受的彩礼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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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嫁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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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嫁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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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海互助土族婚礼上的新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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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门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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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海互助土族婚礼上的新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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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辈给新娘衲绣花鞋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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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辈给新娘衲绣花鞋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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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辈给新娘衲绣花鞋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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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辈给新娘衲绣花鞋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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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纳什金”感谢媒人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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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家给迎亲的人敬酒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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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盘宴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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迎新娘,青海互助土族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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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海互助土族婚礼上的新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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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海土族婚礼,新娘入洞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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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海土族婚礼,新娘向灶神爷敬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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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,土族婚礼中忙碌的厨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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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摄时间:2003-02-08
2003年,土族婚礼,新娘下车(下马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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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,土族婚礼,迎新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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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,土族婚礼,拜高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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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,土族婚礼,穿戴一新的新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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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,土族婚礼,新娘、伴娘伴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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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,土族婚礼,新娘给新郎父亲敬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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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族婚礼,男女双方在转方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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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摄时间:2003-02-08
青海土族婚礼,阿姑们在窗外以唱代骂奚落“迎亲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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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海土族婚礼的八盘宴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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